寻心

徐凤年游记——红薯篇一

作者是原著党,没有看过电视剧,人物性格形象均参考原著。时间线是凉莽大战之后,徐凤年和小娇妻们归隐、逍遥江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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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符五年,敦煌城外,一身青衫沾满灰尘的一个落魄年轻人独自向城门走来。自北莽大军击破城池、清洗城中势力后,这座边塞名城就失去了王法之外、自成一家的独特地位,再不复昔日的热闹。


在城门百步之外,年轻人骤然提速,在守门的兵士有所察觉之前飘入城中。他在城门口的街边止步,辨别方向后再度飘然而行,直到昔年大将军徐璞的酒垆外才停下脚步。酒垆门外迎客的小姑娘见到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客人,怀疑自己有些眼花,摇了摇脑袋才知不是,急忙招呼客人进店,干净利落地推荐起自家的招牌。一口流利的南朝官话,带着些江南水乡的韵味,倒也软糯可人。


酒垆不大,老板自己管着酿酒做菜,她的小女儿负责招呼客人。此时没什么生意,便也出来同年轻客人闲聊。年轻客人慢悠悠地用过茶,对店中一长一少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在下自北凉而来,此次专程来求贵店特色的红薯。”


老板看年轻人似乎是好说话的样子,笑呵呵地纠正:“公子,我们敦煌城可没有红薯,小店的清炖羊肉倒是一绝,配上塞外特有的马奶酒,南边可绝对尝不到这滋味。”话音未落,平常看起来油滑圆融的老板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一柄短剑从他袖中滑出,带着耀眼的暗红色剑气直刺年轻人心脏。小姑娘到仍是一副温婉模样,只是一蓬不下五十发细若牛毛的飞针自她手里的暗器匣发出,将年轻人的整个后背都笼罩在其中。


年轻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短剑与飞针却都似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吸引,直直掉落在地上。两人也骤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别说想要继续伤人,就是想动一动也变得难如登天。


年轻男人自然就是击败了拓跋菩萨、名副其实的天下武道第一人徐凤年,老板与小姑娘则是最受北莽蛛网掌控者李密弼信任器重的一位谍子林隐和他的弟子裴寻烟,也是敦煌城上任城主的看守者。徐渭熊在边境战局基本稳定后便将大量精力投入敦煌城,不惜拂水房、养鹰房付出巨大代价,才将红薯的藏身之处以及这两位看守者的身份挖掘清楚。


徐凤年转身关好店门,在中年谍子对面坐好,仍是微笑着开口询问:“本王知道红薯被藏在密室之中,只是不敢以外力强行破解机关,所以还要劳烦先生指教一二。先生若是愿意,便请眨眨眼睛吧。”


韩隐发现自己只有眼皮可以灵活移动,索性眨眼表示应允,正等徐凤年放松对自己的压制便要咬毒自尽。就在他几乎要咬破毒囊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又将他禁锢得动弹不得。


“本王和朱魍打过不少交道了,各位求死的时候还真是一样果断。”徐凤年笑容温暖,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语气与自家长辈拉家常一般无二,“朱魍在敦煌城的人手已经死绝了,本王有的是时间和两位慢慢交流。”


徐凤年拉起林隐的左臂,数十条猩红如血的细丝有如活物,自他的指间流向林隐的手掌。小姑娘年岁尚小,并不清楚这红丝究竟是何物,林隐眼中却已经充满了惊恐的色彩,“人猫”韩生宣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实在无异于噩梦般的存在。他曾负责接应过一位潜入离阳皇宫的朱魍大谍子,那个铁打一半的汉子在付出了被韩生宣剥尽全身皮肤,撕去一手一脚的代价后勉强逃出,留下情报后便不堪痛苦当场自尽,他满身鲜血的样子至今还时时出现在林隐梦中。此时此刻,当年那个谍子的惨状与哀嚎不受控制的在林隐脑海中不断循环着。


在林隐出神的时候,徐凤年的红丝已布满了他的手掌。徐凤年没有急于剥去他的皮肤,先控制着红丝挤入他的五个甲缝中,依次拔出了他的五个指甲。鲜血自林隐指尖喷涌而出,他甚至完全无法通过咬牙来抵抗这股剧痛。


徐凤年不再理会受苦的林隐,放松了对裴寻烟禁锢和她搭话:“小姑娘,你今年也就十五六岁吧,刚进朱魍?”裴寻烟本来打定了主意死不开口,只是徐凤年俊朗温润的笑脸实在醉人,让她有些难以自制地涨红了脸,轻声嗫嚅着“我是师父的养女,三年前开始参加训练的。”提到师父,裴寻烟又重新意识到了师徒二人的处境,带着些哭腔开口哀求:“你能不能放过师父,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徐凤年无所谓地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把地牢的机关告诉我就好。”裴寻烟下意识要紧牙关,心里在天人交战着,回头以眼神询问着师父的意见。林隐眼神凌厉,示意弟子不得泄密。


徐凤年心思老辣,早已看出裴寻烟是突破口,继续向小姑娘施压:“你入行不久,想来还没怎么参与过刑讯吧。看好喽!”裴寻烟实在不忍去看自家师父的惨状,却又被徐凤年完全禁锢。


徐凤年操纵红丝,小心翼翼地剥去林隐手背上的皮肤。一时间红色的肌肉、青色的血管、白色的骨骼一齐撞入裴寻烟眼中。“如此清晰地观察人体的筋络骨骼,十大高手只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徐凤年伸手抚摸着林隐的伤口,在其中一条肌肉上轻轻一挑,就让他疼痛到几乎晕厥。看到裴寻烟流着泪疯狂挣扎,徐凤年像一个温柔的公子哥以衣袖替她擦去眼泪,一边摩挲着她的小脸一边笑言:“记住这些筋脉的分布,对你以后的习武生涯大有裨益。你说——接下来我是继续剥你师父手臂上的皮肤,还是先把你这张吹弹可破的小脸收入囊中呢?”


加入朱魍三年,裴寻烟已非寻常女子,只是今日徐凤年的手段委实太过狠辣诡异,实在已不是她这样一个新手所能承受的,哭得如同泪人一般。


徐凤年眼神骤然变冷,不再摆出怜香惜玉的架势,满手红丝向着裴寻烟至少有八十文姿色的脸庞缓缓游去。就在红丝几乎接触到面颊的一瞬间,裴寻烟骤然感觉自身所受的束缚尽数消失,不顾一切地大喊着:“我说!放过我!”直到徐凤年收回红丝后许久,她才缓过神来。


裴寻烟带着愧疚看向林隐,林隐知道自己的弟子已经到达了极限,不再逼迫。裴寻烟如释重负,指向柜台后的一坛酒:“左转三圈,右转四圈,便可开启。”


“多谢。”徐凤年微微颔首,“若有差池,我自有还礼。”裴寻烟闻言,身体已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徐凤年依言开启机关,柜台后面的一块地面凭空下陷,露出了漆黑的地道。徐凤年步入其中,地道尽头闪烁着微弱的烛光,烛光照耀下依稀有两个人影。


听到声响,其中一个独臂男子前行两步想要阻拦徐凤年,却被女子伸手拨开。只听到她柔柔地轻呼:“公子~”,音色妩媚娇腻,却隐隐含着哭腔。


徐凤年笑意盈盈,温柔宠溺四个字几乎从他的眉眼之间溢出。他快步上前替女子抹去去眼角的泪滴,把她狠狠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抱歉,我来晚了。咱们一起回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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